【恋与DC】当你生病时(正义联盟的场合)-拷贝漫画漫画

正义联盟的场合:

  戴安娜回了一趟天堂岛,等再出现在正义大厅的时候,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戴安娜向她的战友们介绍独自被遗弃到船上、漂流到天堂岛的你,并希望布鲁斯能帮助你在人类世界得到一个身份,好让戴安娜能名正言顺地领养你,作为女儿或是妹妹。

  你的年龄不大,但也不小到超过作为女儿被领养的数字,可你一句话也没说,只任由正义联盟里的其他人围着你明目张胆或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

  布鲁斯将戴安娜拉到旁边,告诉她如果你是从人类社会被遗弃的,他可以找到你的家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可戴安娜严厉地拒绝了布鲁斯,你看到她朝你投来的目光,于是你回以一种相似的、并带着笑容的眼神,让戴安娜安心地回过头继续跟布鲁斯说话。

  而围着你的闪电侠与海王,都为了这抹笑容惊讶地更努力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两句话,反倒是超人与钢骨正在一旁,面对着联盟内忽然的骚动不置可否。

  最后布鲁斯屈服在年长而固执的神明之下,承诺很快你就会有一个新的身份,纵然他也不可能放弃调查你——你已经在巴里与亚瑟那自说自话的单方面交谈中得到了联盟成员的大概性格。你在跟着戴安娜离开之前,朝抱臂疑惑的超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是你模仿着每一次戴安娜瞧见你时的笑容。

  你忘了所有事情,甚至于一些惯用的名词与语法结构,当你在天堂岛试图回应所有人问题时,你便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你闭嘴不言,这样却让你更迅速地察觉到每个人的情绪,再学习模拟着每个人的情绪。

  比如此时的戴安娜,她对将你带来人类社会有着排斥,尤其在布鲁斯直接地提醒她:你或许有着原生的家人后,她更是将你拥在怀里,然后下滑身体,缓缓地将脑袋靠在你的膝盖上。戴安娜希望你叫她的名字,即便那五个字母全都颠倒成不成意的单词也好。可你只是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剧目,然后轻轻将手抚上戴安娜的脸庞,做着无声的安抚。

  布鲁斯不能容忍脱离他控制的事物,于是你的新身份被确定下来,是玛莎的养女、克拉克·肯特的妹妹。当戴安娜知道这件事时,木已成舟,她被激怒得随时可以将布鲁斯掷到墙上,克拉克拦住了她,告诉她你依旧不会离开,是他这个养兄委托戴安娜照顾自己的妹妹,只不过你需要去一趟堪萨斯见见玛莎而已。

  你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正义联盟最强大的三个人为你争吵。巴里觉得你看上去孤独极了,于是拿来了零食与游戏机向你介绍着。后来海王亚瑟也觉得戴安娜的反应过于激烈,上前加入了对戴安娜的劝说中。钢骨维克多看着你有些呆愣却又不说话,而巴里疯狂地介绍着完全没意识到你的不解后,叹了口气,也坐到你的另一边,替你更详细地讲解着。

  等到戴安娜的愤怒变成无力,朝你那看去时,你终于好不容易开口道:“巴里……”两个音节的名字没有那么困难,可无论是第一次听到你声音还被叫着名字的巴里,亦或是戴安娜,都惊喜万分。后者那剩余一点的愤怒,也因为你的开口而消散去,同意了让克拉克带你去一趟堪萨斯的请求。

  因为你并不仅仅只是失忆,你同时患有严重的失语症,严重到你可以书写出一长段学术论文,却连戴安娜那三个音节的名字都念不出来。于是开车中的克拉克即便是询问,也多是只需要你点头或摇头,比如说你害怕吗?你摇着头看向逐渐转入农田的车窗风景;比如你对布鲁斯的安排生气吗?你也摇头,然后露出带着信任与喜悦的笑容,正如同当时巴里被你叫着名字时的神情。

  玛莎很喜欢你,于是克拉克也不得不开始喜欢你,这是布鲁斯完全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戴安娜的激烈情绪可以让成员们警惕,至少一开始对你抱有疑惑的超人应当如此。但他没有想过,超人同样极容易被亲近的友人影响,你有时像戴安娜,有时像巴里,你被蝙蝠侠调查着掌控,又只能用神情表达自己。

  克拉克在夜半的稻谷堆上发现你,他问了你很多问题,比如这样的安排有给你造成困扰吗?比如希望你不会不习惯在农间小屋过夜,比如希望玛莎的热情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你的回答统统是摇头,然后十分努力却不标准地念出玛莎的名字来,你又学着克拉克对玛莎露出的神情,在月光下朝他微笑着。

  但最早意识到这一点的却是有些粗神经的亚瑟,有天他忽然对维克多说,看,你像不像在学习联盟里的成员。维克多很快也意识到,于是在失忆的相关症状中又找到了一个失感症,就跟失语一般,难以表达情感。

  “那模仿别人的表情也是症状吗?”

  维克多无法回答准确,只能告诉亚瑟或许吧,人类的大脑实在精密。

  但亚瑟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找到了你直截了当地让你学着其他人,包括布鲁斯的表情。你模仿得过于惟妙惟肖,让亚瑟笑得前仰后合,但他却又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你只是在借用表情而不是情绪。于是亚瑟问你,你会对他露出什么表情呢?

  你好似认真思考着,片刻后拉着他去到鱼缸前,对他露出一个眯着眼的微笑。亚瑟很快就认出来,他们一起去过大都会新开业的水族馆,在那里有一头被圈养的白鲸,就是这么对着他微笑的。

  “哈哈哈,没想到你连一头鲸的表情都可以模仿……下次我带去你海里看个清楚吧!”

  

  后来维克多给你找了不少如何康复失语症的训练,其中有一项是重复声音,用肌肉记忆克服意识。你的第一反应就是颠倒地去叫维克多的名字,正好轮到维克多留在瞭望塔值班,他也闲着无事地为你重复自己的名字。烦了就将自己的声音录下来,按照你的节奏播放着,而他则做着自己的事,把自己的名字当做背景音,也就只有可以精确控制自身的钢骨能做到了。

  于是他错过了你叫他名字的第一声,直至你走到他身边,隔着点距离认真地对他喊出名字来时,维克多才反应过来:“这有用?!”

  正义联盟里所有人都对着你的手机录下自己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但首先是戴安娜,戴安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对着你说,她是不会厌烦的,可克拉克却觉得你或许需要单独的空间,才不会有压力。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亚瑟对着你的手机录了三遍,还对你说他的名字就两个音节,学会了就带你去海里看巨鲸。

  布鲁斯紧皱着眉露出需要和他们谈谈的表情。

  最后克拉克说服了戴安娜,也录了好几声之后,捏着你的手机来到布鲁斯面前。他好像和戴安娜达成了协议,真如你的养兄一般行驶着监护的权利,好似完全忘了最开始他先答应布鲁斯,会去探究你的真实身份,以及是否存在其它意图。

  而你现在的身份是戴安娜最在意的人,是克拉克的养妹,是联盟成员的朋友——或许还有其它,但现在你的意图只是让布鲁斯录下自己的声音。

  他无法在所有联盟成员面前如此冷酷地拒绝,于是“布鲁斯”的名字也留在了你的手机里。但他可以在成员们都离开的时候找到你,然后告诉你你的血亲家人已经找到了——你难得地发出一声“啊”作为疑惑。与其说布鲁斯觉得你有危险,需要将你从正义联盟众人中驱赶走,不如说他更不希望联盟成员太过关注于你,这让他感到失控的混乱。

  布鲁斯将他所安排的、阿尔弗雷德在英国曾作为同事的特工家庭介绍给你,你们的确有着一些血缘关系,但已经很远了,远到如果不通过扎塔娜的魔法,是无法瞒过联盟成员让他们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

  然后布鲁斯在所有成员面前再次问你,你想要和亲人相认吗?

  你点头,如同与他单独相处时给予的答案一般,那次你让布鲁斯困惑起来,但随即也让他意识到,你不仅仅只是失忆与失语,你更和亚瑟猜测的失感不同,你只是单纯的情感障碍罢了,即便你与戴安娜相处了这么久,即便你与联盟成员一同玩耍得愉快,但比起你无法理解的感情,你更知道作为联盟顾问的布鲁斯不希望你留在这里。

  于是你坐上了阿尔弗雷德驾驶的车子,他将会陪你一道去英国,直至你安顿下来。

  戴安娜对你的同意感到愤怒——或说是失望、低落、悲伤,她始终无法相信,自己将你从天堂岛带出来竟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她无法带你回家度过最后一夜,真言索套带着她不知飞向了哪里。

  于是只好由克拉克暂时收留你一晚,坐着蝙蝠战机去往堪萨斯。

  巴里与钢骨表露出程度不同的失落,但他们都在你的手机上留下无数联系方式,要你即使去了英国也不能忘记他们。这时你不仅可以叫出巴里,还可以正确地喊着维克多,可惜他们只能带着喜悦与失望留在正义大厅,连同那开始对布鲁斯升起强烈不满,并告诉你会从英国港口那儿找你的海王亚瑟。

  对此你都用笑容回应过去,站在一旁的布鲁斯看得出来,这大抵又是你从哪个电视剧里学来的笑容,低落又安抚、恬静又惹人叹息,若不是布鲁斯知道你的情感障碍,他也得被你哄骗过去。

  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不为你的笑容而阴郁下目光,即便是如太阳般灿烂的克拉克也不例外,他抿着嘴将你带回堪萨斯的农场,又声音沉闷地告诉了玛莎,最后在玛莎紧紧地拥抱过你之后,他也将你拥入怀中,在你耳边叹息着。

  清晨将你从堪萨斯接走的阿尔弗雷德,在同你一齐上了飞机后,便往其它客舱走去,好让你与不知何时就等在这儿的布鲁斯并排而坐。他在这架被韦恩包下的飞机上叹了一口气,向你道歉。

  他说就算你并不理解感情,也不应该如此独断地决定你的生活,但为了正义联盟的稳定,他不得不将你送去英国——这几乎是告诉你,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你的亲人而将你送走,而是为了让你离开,而找到你所谓的亲人。

  可你连这个也不管,你带着过于平静的笑容,从机窗外转过头来时,又变得神秘而脆弱。布鲁斯下意识地分析着,这又是你从哪里学来的,但他又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你的真实表达。

  最后你在降落到英国之前,向一路陪行的布鲁斯请求了一个吻,其实你是可以说话的,只不过颠三倒四得难以理解罢了,可正义联盟里哪一个没有这基本的智慧?但却总只能收获一个单词的回应,还基本只是名字。

  但这回你却对布鲁斯说:“Bruce, kiss.”

  没有人知道在窗帘合上机灯暗下时,只有你与他的座位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阿尔弗雷德也不清楚,年迈的管家只能在离开飞机时,对沉默停留的主人说:“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布鲁斯老爷。”

  蝙蝠侠在心里回答说:不会的;而布鲁斯却在回程时想:或许吧。

  但至少一切都按照最清晰的方法进行下去:工作、生活、巡逻、然后拯救世界。有些人总会联系你,比如认识其实并不久的克拉克、巴里、维克多,甚至于亚瑟的确在英国港口出现了几次,他信守承诺地带你去了趟深海,并且再三询问着你有没有在新家庭受委屈。

  反倒是戴安娜,她就像是从你生命中消失一般的毫无踪迹,即便是布鲁斯,有时也会来英国探望一下你。只不过随着你的年龄愈发接近成年,以及正义联盟所要负责的不再仅仅是地球,而是地球所在的宇宙后,联系便必不可免地更少了些。

  或许就像知道你有情感障碍的布鲁斯想的那样,你终究会专注于眼前的,身边的人——如果阿尔弗雷德没有告诉他,你考入哥谭大学的话。

  

  你去了趟英国,再回到哥谭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十八岁的大学新生。你用简短但足够顺畅的话语向你的同学介绍着自己,从美国带回英国、又回美国留学的女孩,你希望能在美国遇到之前认识的、帮助过你的人。

  你想,作为一名足够将情感障碍隐藏到极致的人。

  你说,你还有些事没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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